寫在前面:
我...我覺得啊..上篇太激烈了下篇看起來像過場........(掩面
正文:
夕陽的餘暉印灑在川流的小溪,鍍上了一層蜂蜜的金燦,看上去彷彿河水也是甜的。
「你說……要是真懷孕了怎辦?」
河水映出張佳樂有些愛睏的神情,上午的一場雲雨讓他到現在還腰疼得厲害。
「我會照顧你,不會再走了。」
化為狼型的孫哲平,碩大的狼身輕靠在他腿上,依舊帶來沉重的壓迫。
當兩人戀戀不捨的逃離被他們碾壓摧殘的百花谷後,就直奔這溪水邊沖掉身上的情慾氣味,再然後,就是一個坐著對溪水發愣,另一個靠在人家腿上打盹的光景。
「你當時走也沒說一聲…我找不著你…也不敢找……」張佳樂似是沒聽見他的承諾,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。
三、五年前,孫哲平和他是百花一脈的族群領袖。他們以百花谷為中心,壯大、盛放,曾想著有朝一日也能攀上狼族的頂端,然而自從孫哲平負了傷悄然離開之後,一切都離那時的快樂越來越遠……。
「我只是…不想拖累你,卻不知道你這傻瓜,自己背負了那麼多。」孫哲平抬起他黑亮的狼眼,認真的說,「以後,你還有你身上背負的那些,換我來為你承擔了。」
是我們親手讓繁花綻放,這一次,花開人復還。那些飄落的年年月月,就讓它隨這河流傳承下去吧。
「大孫……」
張佳樂眨了眨眼,猛然竄起,化成狼型將自己的臉扎進水裡,想洗清眼角的熱燙。
他棕褐色的毛皮,在餘暉下好似和林木融為一體。
「哭什麼呢?我還不懂你麼?」
孫哲平厚臉皮的蹭過來,粗糙的狼舌舔了張佳樂一臉口水。
「喲我說你們!曬恩愛曬這地方來想閃誰啊!?還不快讓讓,你們擋了我的路了!」
張佳樂正想說點什麼,一個氣勢萬鈞的聲光砲轟了過來……。
「黃少天你知道打擾伴侶是造孽嗎?」張佳樂炸毛,顧不得害羞,一扭頭對某個來向怒吼。
黃少天那會兒嘴裡正叼著兩條鮮魚,一條狼尾甩啊甩的,金亮的毛皮才真是閃得人張不開眼。
「我這可是好心來著!我要不提醒你老孫等會兒衝動直接在這把你辦了!」他說著扭頭望望天色,「張佳樂你當心啊~再過一時辰張新傑那傢伙可是固定來這洗澡的。」
「窩槽!」張佳樂汗。
張新傑那是個生活極規律制式的主,他可是每日都會準點來這裡洗澡理毛的。
「該辦的早辦過了,我們確實該走了。」孫哲平涼涼的說道。
他是Alpha,身型比張佳樂和黃少天都大,往他們面前一站,黃昏的光線被他遮了一半。
「……挺快活的嘛樂樂!發情期一點味道都沒有,我還以為是吃藥的關係呢!原來是一早做過了!!」
黃少天瞪大眼睛說著,嘴裡的魚居然還能不掉下來。
「什麼?沒有味道!?」張佳樂愣了愣。
Omega發情後若是交配體味確實會比較淡,但是不可能完全沒有味道,藥力還是比這種自然行為強效的。
黃少天是Beta,他說他身上沒有味道……。
「沒啊我沒聞到,你是吃過藥的吧?張新傑不是說吃過就可以消味嗎?」黃少天眨眨眼。
族裡的驅味藥是張新傑負責配的,那效果通常不太可能出差錯。可是今天孫哲平明明說他身上很香,他以為是藥失效了…。
該不會……?
「好啦你們讓讓,我真要趕路了等等太陽要下山呢,我嘴裡的魚都快便魚乾啦你讓文州怎麼吃呢!這烤起來可不新鮮!」
黃少天說著一蹦一跳,俐落的繞過兩人,給喻文州送飯回家去了。
✽ ✽ ✽
「大孫啊,你給我解釋一下!」
張佳樂變回人形,一臉的憤恨。
「……好嘛對不起,你身上其實沒味道,我只是想碰你而已…」
孫哲平自知瞞不住,他雖狂卻不傲,對張佳樂道歉是非常真誠容易的。
「……幹嘛呢,我又不會拒絕你……」
兩人漫步著回到他們居住的花谷,原本正惱怒被欺騙的張佳樂聽到他的道歉,頓時又委靡了下來。
「是嗎?那我以後不騙你了…,我會直接說想要你。」孫哲平從身後摟住他,溫熱的鼻息呼在他的後頸。
「喂…」張佳樂滿臉通紅的抗了一下。
「別動,讓我抱一會兒。」
他們面對著滿谷盛開的花景坐下,張佳樂索性往後靠在他懷裡。
「大孫……」
看著最後一道殘陽從天空抹去,寧靜的夜空帶著星子降臨,張佳樂輕喚了一聲。
「怎麼了?」
孫哲平說話的時候,身體的震動隨著肌膚傳了過來。
「明年花開的時候,你會在哪裡?」
我已經在這裡,獨自一人度過好幾個繁花盛放的季節了,那時候…沒有你。
「我會在的,在這裡,在你身邊。」孫哲平回道。
以後你想去賞花,我們就去那膩一整天。你想去泅水,我們就去河邊耗一個下午,只要你在,去哪裡,都挺好。
「好。」
人說花開花落自有時,緣起緣滅不由人。可他們這一生對抗命運的機會還少嗎?
張佳樂相信他們會一直走下去。孫哲平一定也是的。
兩人的身影交疊,沒了陽光的囂鬧,倒是月華將他們的身影拖得極長。狼尾緊緊相纏在一起,再也不分離。
【全文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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