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相信有打陣營的傲血惡人們會會心一笑(*´∀`)~♥
#人家沒有要傳教_(:3 」∠ )_
正文:
人們說惡人谷是罪犯流放之地,遍地荒蕪,咒怨成河。每每飛過熔岩上空,赤血如漿,而河中又掩埋多少弟兄的屍骨,不得而知矣。
谷內的高空,總傳來陣陣細水如絲的笛音,那是首聽不出旋律的曲,沒有悅耳的音韻,也不能陶冶性情。有的只是無限的哀戚,所有人都知道,谷主終日吹笛,或許只是…想忘卻,抑或是捨不得忘記,曾經的愛侶。
古者有言:「入我惡人者,皆是真性情之人。」此話不假,此情難卻。
✽ ✽ ✽
「你在做什麼?」
老王房頂,夾雜在笛聲之中,有布匹和針線摩擦的窸窣聲。一陣嘯鳴輕落,過路的萬花輕輕停了下來。
一只七秀盤坐在王遺風屋邊的木棧橋上,粉色的風袖在悶熱的怒風中翻飛,除了熔岩還帶著一絲絲的血腥味。
「徒兒初入惡人,想給她縫一朵大紅花保平安。」低著頭的秀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,鮮紅的絲線在手中穿梭繚繞。
「咱們的戰況,還好麼?」她問。
「說不算好…」那萬花遠眺著遙遠火山口升起狼煙,想起不知多久以前的惡人谷,曾經是在那個山頂傲然而立,無比期待戰爭的降臨。
「但咱們現在有教主在,不是嗎?」萬花笑道,指了指她手中的紅花。
「我沒想到你也是教徒?」秀姐看著手中已完成大半的紅花愣道。
「嘛…我沒寄信給教主過,不過紅花這東西,倒是自己縫了一朵。」萬花說著,指了指她手中的紅花,「妳怎麼不請妳徒兒自己寄信給教主?」
「你聽說過我們紅花教的教義嗎?」秀姐纖長的手指輕撫著紅花的花瓣,反問。
「…紅花覆體,刀槍不入?」萬花坐了下來,一手撐著頭,在這樣的煙硝之地,竟顯些許慵懶。
說到底惡人谷還是家,不管它長成什麼樣兒。
「哈哈,那是個信念。我們紅花教的教義是,不施捨、不索求。」秀姐笑道,黑亮的雙眼彎成微笑的月牙,
「所以這僅僅是師父的心意而已,倘若有一天徒弟也想入教,我希望他自己寫信給教主,教主縫給我們的每一朵大紅花,都意義重大。」
「是麼…,真不懂你們的執念。但總之我身為惡人,我是服了紅花教的信仰。」
血流成河,滴血成花。只有咒血河才能吸納那麼多的怨,只有大紅花才能承載那些恨的重量。
想著,那個萬花取下了自己身後的二胡,低沉喑啞的琴聲嗚鳴而起,剛好和谷主哀戚的笛音搭在一起。
「你是來和谷主合奏的麼?」秀姐繼續低頭繡著手中的紅花。
「我來為妳譜一首曲,看我奏到何處,紅花方成。」萬花笑道,從此琴音未歇。
直到那朵紅花完成,臨別之際,七秀才想到她甚至不知道那首曲的名字。三生路上,兩人的背影,在窮山惡水中碎成片片流光。
「你剛剛奏的那是什麼曲?」三生路口,七秀問道。
「我也不知道,樂由心生,不如就叫紅花曲吧。」
就只是一首屬於紅花的歌,一首在花瓣之下誕生的樂章。據說紅花教是有教詞的,然詞曲不容,就像惡人任法自然之性一般。
純情可愛小狼君~紅花綠葉二少爺~片片素葉親手織~再上幾滴浩氣血
~朵朵紅花由此生~從此日夜熱血蘊~ by 紅花教教主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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